祁雪纯心里郁集着一股怒气无法发出,只能狠狠压下。 他怕她知道,宁愿一个人担惊受怕。
他眼前不断闪现女病人头盖骨被打开的模样,他觉得那双手仿佛在打开自己的头盖骨,钻心的痛意像有人往他血管里撒了一把盐…… 他说这话,她就不爱听了,“我怎么样了?我不就是犯个头疼病吗,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?”
“如果他明天还来呢?”祁雪纯想了想,“你告诉我门牌号和证件的位置,我让云楼去拿。” 祁雪纯蒙住耳朵:“你开车,快开,我不想被人拖下车打一顿!”
“这话我应该问你,”他上下打量她,“你穿成这样你想干嘛!” “有又怎么样,没有又怎么样,你们都说好的女人,我当然也要花点时间多了解。”他说,神色平静看不出悲喜。
而离开医院的路,在左边。 她最喜欢那里的蓝天,最纯正的蓝色,没有一丝灰蒙的雾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