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链的扣子细得几乎看不见,陆薄言帮她扣上,调整好项链的位置,看了看镜子里的小女人,项链的吊坠正好在她锁骨的中间位置,衬得她形状漂亮的锁骨更加的明显,设计精巧细致的吊坠熠熠生辉,原本沉静的人都有了光芒。 陆薄言本来是想告诉她化妆师来了,却听出了她的声音不对劲,再一想到她的手,瞬间就明白了什么,敲了敲门:“开门。”
“快要十年了!比陈奕迅唱《十年》的时间还要长了。”洛小夕决然而然地说,“我还会继续,苏亦承绝对不可能落入其他女人手里!他只能被我摧残!” “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他们家的衣服?”苏简安也不追问到底,拉着陆薄言进去,店长跟她已经很熟了,“咦”了声,想叫她苏小姐,见到她身边的陆薄言,又笑着改口,“该叫你陆太太了。”
这么大意的人,他无法想象在国外留学的日子她是怎么含糊度过的。 “邵明忠,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?”她问。
她干干一笑,试图装傻推卸:“我……我没说我和小夕会在家睡啊……” 她目光闪烁,有迷茫震惊,也有无法置信:“陆薄言……”
陆薄言拎起枕头底下那条领带,笑了笑:“找到了。” 洛小夕终于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,瘫坐在地上,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,心脏的地方凉得像下了雪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怪你啊。” 楼下,秦魏和洛小夕的拉丁终于跳到最后,在一片掌声和起哄声中结束了,有熟人暧|昧的揶揄洛小夕,她只是笑,笑得眉眼弯弯,万种风情,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四周梭巡了一圈,苏亦承和张玫都不见了。
到了家门口,陆薄言怎么也叫不醒苏简安,她像一只陷入冬眠的小动物一样,睡得天昏地暗,不到春天誓不苏醒。 “陆薄言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”她问。
娇滴滴的嗓音,好像一阵风吹来都能把这柔弱的声线割碎。 “……张秘书?”苏简安的意外都呈现在语气里,“我找我哥哥,他人呢?”
少有这个晚上这么安心的睡眠。 苏简安盯着徐伯,急急的追问:“那个师傅什么时候来的,你还记得吗?”
苏简安愣愣地通过镜子看着江少恺,半晌才说:“有时候只是逢场作戏而已,要让我爸相信我们很恩爱。” “好的。”经理点点头,“稍后就给您送到家里去。”
偶然听说她顺利修完了硕士课程,别人的第一反应永远是:她这样的,怎么可能?野鸡大学买来的学位吧? 甚至,这是她期待了好久的。
庞太太很照顾她,给的报酬也十分丰厚,留她吃饭什么的是常事,每次家教结束,都要派司机把她安全送回学校。 感情倒是可以慢慢培养,她害怕的是两人结了婚却像一对合租男女一样,所以叫徐伯多多留意,一旦有情况立马给她打电话。
转眼就到了午休时间。 苏简安吃完一个,回味无穷,又懒得剥壳,笑眯眯的看着陆薄言:“老公,我还要。”
这一个多月以来,苏简安一直不动声色,陆薄言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。 苏简安拉过陪护椅坐到江少恺的床边:“伤口怎么样了?”
苏简安好奇的看着陆薄言,他鲜少有为难的时候啊。 钱叔一手帮忙扶着洛小夕,另一只手已经擒住男人的爪子:“年轻人,我们少夫人的主意你打不得。”
苏简安才不怕呢,笑了笑:“你怕Daisy听见啊?那放开我啊,不然我就把她叫进来!” 苏简安脸一热,示意他看球赛,自己看了看比分,小夕领先,但张玫也只输了她一个球。
苏简安愣了愣这角色反转了吧? 实际上她是后怕的。
“我要的是能让我发光发亮的舞台,不是有钱的大老板。”洛小夕晚餐坚决不吃肉的,于是把一块带肉的骨头给了江少恺,“要通过陪人吃饭赚钱的话我去陪我老爹吃饭就好了啊。” 所以她高兴,比收到昂贵的首饰和名包华服都要高兴。
苏简安才不想管陆薄言是吃醋还是吃醋缸,拿过洛小夕的ipad看电影。 所有人都以为,这样的一位老太太,她的一生必定是富足惬意,没有经过大风大浪。